这是我小时候的事。小时候学校经常组织看电影,我记得大决战每部都看了好几遍。那次可好,组织的是喜剧。不但我们,老师都高兴。那时候我最多2年纪,因为当事的老师,二年级以后就不教我们了。也不大可能是一年级,一年级她不是班主任。这事前几年聚会,我还向她求证过。老师对我们挺好的,但是也特严。小孩,哪有不怕老师的。
看电影那天,老式的电影院,每排两头各坐一个老师。我坐在当中,旁边是果丹皮。果丹皮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。电影真好看,看到一半,果丹皮想上厕所,不敢和老师说。你说小孩都是怎么想的,不敢和老师说,想个主意从椅子底下爬出去,我们这排后面就是走廊。谁帮他作案呢?我。
结果到散场出事了。排队,老师一点数,少一个,能不着急吗?我还高兴呢,等问到我这我才恍然大悟。噢,少的那个是果丹皮啊!找吧,女生真讨厌,给我们告密了。老师那个问呀,他去哪了?我哪知道。最后在放映室拐角找到的。还有什么说的,请家长。我俩吓坏了。别人都回家,我俩跟着回学校,等家长领。小孩害怕是害怕,闲不住,我就问他玩什么了?果丹皮来精神了,说尿完尿想回去,有个叔叔把他带到一间屋子,给他变魔术。我很兴奋,什么魔术?果丹皮说他能用手一拉,把嘴咧到耳朵,还能用脚点火。说的我俩这高兴
家长来了,果丹皮如实供述。老师气得“你怎么能说谎呢?哪有屋子,你不是在放映室过道吗?”反正我俩被当反面典型,在每周的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。这是都快忘了,我上大学以后,由此小学同学聚会,果丹皮跟我说“你记得我走丢的电影院?”我说:“啊”他说前一段翻新,在地下室挖出一具尸骨,干尸。嘴被割到耳朵,而且还受过很多酷刑,膝盖以下都被烧没了。我才想起来,他说的那些酷刑,就是果丹皮当年说的给他表演的魔术。
不过从心理学也能解释,毕竟当时我俩受的刺激比较深,虽然是老师施加的刺激。而记忆又是可以改造的。说不定果丹皮当年说的魔术,和我们想起来,在聚会上回忆的魔术,后者反而是经过改造的记忆了。